角,还不开灯。
心里正暗骂着他有病。
转念又思及,她前阵子不也每天把自己裹在黑暗里意志消沉?
同样有病。
她忽然间恍然,从某种角度来讲,她和闻野是相似的,她是能够理解闻野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的话!”闻野一言不合地掏枪了。
阮舒置若罔见,迎着他的枪口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和不少:“有事情和你商量。”
闻野擎着枪对准她,没动。
阮舒自顾自问:“阮双燕的尸骸,你有没有打算怎么领回来?”
闻野的表情在那一瞬间,该具体如何去形容?
阮舒想,她算是彻底见识了何谓“调色盘般的色彩缤纷”。
色彩缤纷地变幻之后,最终定格在青筋突起的暴怒,噌地从墙角站起,迅猛上前来,枪口堵上她的脑门,用力地戳。
阮舒被迫节节往后退,直至后背重重撞上架柜退无可退。
而闻野握枪的力道不减反加重,吊高着两枚眼珠子,字眼从牙缝里挤出来,简直气急败坏:“那副尸骸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你来问我的?!问我干什么?!干什么?!”
感觉脑门快要被他戳穿个洞出来了……阮舒疼得厉害,不禁抬起手捉住他的手,试图减缓枪口的压迫。
她目光笔直地仰脸看着他,倒能依旧保持心平气和:“阮家已经没有其他亲戚了,要么阮双燕的儿子出面,要么我这个远方表外甥女出面,才能领回她的遗骸。又或者,你另外能找出人?”
恐怕不容易。除了她,其他任何人出现,必定都会被褚翘仔仔细细地验查身份。
她相信他非常清楚。
她继续平静地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需不需我要出面,帮你把阮双燕带回来?”
“你闭嘴!”闻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