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多烈,阮舒很清楚。他喝得面不改色,可见酒量完全不是盖的。语音淡漠地,她反唇相讥他:“小心酒精中毒。”
闻野嗤地掀了掀嘴角:“我不负责开车。”
阮舒不依不饶前面的话题:“庄家祖上是盗墓贼。”
这一次,她刻意用的肯定句。
当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敏锐,是从闻野的态度判断的。而这明显是闻野放水给她。想来是因为毕竟她即将回归庄家,故而某些被她猜中的事情,他便也不费力遮掩。可能他还觉得这样他更省事。
“如果是盗墓贼,不管扳指还是首饰盒,都是违法的存在。”她淡淡地继续启唇,陈述一个事实,“你当初送我那枚扳指,我若拿到市面上卖,岂不要出大事?”
“怕了么?”闻野眯眼看她。
“怕什么?”阮舒反问。
“怕犯法么?”闻野直白。
“庄爻告诉我,我到庄家,无需做杀人越货的事儿。”阮舒提及。
“那你就是怕。”闻野揭穿。
“我好歹也是个名声在外的女魔头。”阮舒辩驳。
闻野不屑:“海城的人太没有见识,就你的那点儿臭名昭著,放我这儿连个屁儿都不是。”
阮舒轻轻眨一下眼睛,声音有点飘儿:“我杀过的人比不得你多,但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没有区别。”
闻野看到,她的眼睛较之方才,亮得不甚清澈,瞳膜似隔着一幕什么,弄不清楚是情绪,抑或单纯的微醺。
说罢,她再喝一口酒,转脸望向车窗外面,主动跳开了涉及她个人的话题,绕回去问:“庄家多有钱?‘富可敌国’?”
当然,形容词她颇有调侃的意味。
“总不可能光守着老祖宗的家底坐吃山空吧?现在是做什么的?”她继而问。
有男人的气息忽而靠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