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沿着床摸索,轻轻抓住他的手:“我想知道,现在他们都是什么情况……荣叔的病情……陈青洲的婚期好像马上就到了,今天是几号?他告诉我是月底的……还有……”
还有……傅令元……
她后悔了,后悔那天要下山之前,只联系了马以来接她。
原本是考虑到她和傅令元、陈青洲最好不要有交集,省得万一出现纰漏,毕竟最近好几拨人都试图在探究背后帮她的人。另外一方面,对傅令元也是梗了一口气在那儿。
可现在真的后悔自己当时过于理智。
大概是闻野的授意,庄爻不把Pad再给她用了,理由是她必须先心无旁骛地养身体,于是她又与世隔绝……
与世隔绝……
眼底忍不住涌上来潮意。阮舒闭上眼睛,压了压,复睁眼,继续用恳求的目光看庄爻。
闻野没出现过,而且她也不指望闻野。她只能从庄爻入手,这会儿倒希望他还是林璞,她觉得他作为林璞的时候,比作为庄爻好说话。
庄爻却是摇摇头:“姐,说好了不要着急。等过两天,婆婆如果说你没有大碍了,我们再看看。”
身体的无力状况使得阮舒连指责他们这是非法拘束他人人身自由的力气都没有,甚至于这样与软禁几乎无异的日子,使得她连情绪都起伏波动不起来。有种身心都被控制住所以一直稳定在如水平静之中的感觉……
约莫读懂她心中所想,庄爻语气确信地安抚:“姐,你放心,我们答应过让你回海城,就一定会让你回海城,不会违背承诺强迫你跟我们回江城的。”
阮舒沉默。沉默地阖上眼,任由突如其来的困倦将她席卷:“好……”
庄爻静静地坐着,待她的呼吸平缓均匀,为她拉好被子,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天井的雨棚之下,闻野光溜着一颗卤蛋头,一袭灰色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