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心血的公司,叫她怎么能够坐视不理轻易宽容?而傅令元是这件事最大的帮凶!甚至可以说是直接的刽子手!——他原本不是三鑫集团调来林氏的副总么?她算是想明白了,难怪他基本不干涉公司的业务,他的职责所在本就不是林氏的业务,不是监督她掣肘她,而是协助青帮顺利用林氏的产品运毒!
阮舒咬紧齿关,手却控制不住颤抖得愈发厉害。
傅令元的视线从她垂落在身侧的指头上收回,盯回她的脸。他眼睛黑漆漆的,静而沉,嗓音更沉:“这些本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更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我会处——”
“我怎么就不该知道我怎么就不该管?那是我的公司!”阮舒抬起手,甩出第三个耳光打断他。她先前尚存有想法,想着即便他确实利用着她,对她别有所图,那应该起码还有一些真心在的。比不得他的宏图大业,但至少还是有的。可现在,她完全质疑。连那“一些”都开始质疑。
她用尽了她今晚最后剩余的所有力气。
然而打到傅令元的脸上,却好像还是和前两个耳光一样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他纹丝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加没有任何的躲闪,硬生生地挨着,立在风中,脊背笔直得像一棵白杨。
阮舒的脸冷得像冰块,浑身都是戾气。
风托起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衬得她眼里的怒意更盛,昏暗的光线下,隐隐约约的,她貌似眼眶都红了。
傅令元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没做任何的辩解,而是面无表情地重新问了一遍:“是陈青洲告诉你工厂的事情?”
“谁告诉我的又有什么意义?你当然希望我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任由你玩弄给你们肮脏的生意白白做嫁衣。”出声后,阮舒才发现嗓子泄露了一丝细微的哽。她暗暗地沉气,强硬地将心底深处涌现的浪潮使劲地压回去。
可是怎么压,都堵不住满心口那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