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三走,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携了丝不甘。
焦洋眯眼,摸了摸下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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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吉普平稳在马路上平稳地朝警察局开,阮舒盯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出门前应该让栗青先给三哥你重新包扎。”
傅令元避开用那只手握方向盘,轻嘲:“傅太太原来还是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
气氛瞬间又被他调回他们尚未解决的内部矛盾。
“既然如此,你敢再说一次你那只是苦肉计?”他嗓音冷硬。
他砸烟灰缸的画面顿时重新浮现眼前。阮舒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对以无言——她承认,那一瞬间,她确实抱着死了一了百了的决心。
短暂的沉默后,她转开话题,问:“三哥是用什么办法制服林翰的?”
傅令元不回答,却是道:“我说了,你不愿意说,我自会让其他人说。如果刚刚焦洋没有找上门来,我已经亲自去撬林翰的嘴了。”
阮舒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蜷了一下。她不确定,在林翰眼里,是为她保守秘密从而继续用那两张碟要挟她为他做事比较有利,还是傅令元更让他畏惧。可就目前林翰竟然没有借焦洋摆脱傅令元的情况来看,显然偏向受制于傅令元。
那么或许,他被傅令元撬开嘴,是迟早的事。
还有林湘那边。林湘因为林翰的归来,死水的状态被打破,阮舒感觉现在的林湘极有可能破罐子破摔,随时有可能跑出来咬她。
都在逼她面对。全部的人都在逼她面对。从时隔十年重新出现的两张碟开始,她就预感到不妙了。她逃避了十年,终是躲不过……
阮舒偏头,看着傅令元此刻线条冷肃的侧脸,轻声道:“我不想三哥你从第三个人的嘴里听我的事情。”
“不想。”她喃喃着重复,并缓缓地摇头。
傅令元趁着红灯停车,转眸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