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舒挑眉:“陈先生打错算盘了。或许在你们眼中,我是他的软肋,但我并不是他的累赘。”
这句话,是不久之前傅令元提醒她的。彼时她暗嘲,“软肋”和“累赘”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此时她就这么忽然记起,于是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恍恍惚惚的,她感觉自己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了——他对她被抓不做任何反应,是因为他相信她,这样的情况,她应对得来,并不需要他放下手中的事情,立马飞奔回来救她。是这样的吧……
陈青洲闻言微微眯眸,盯住阮舒,盯了好一会儿。
阮舒任由他盯。
少顷,陈青洲面露讥嘲:“即便阮小姐这样说,也难逃你成为靶子的命运。只要你呆在他身边一天,你就得随时做好被他牺牲掉的准备。”
他起身,恢复淡笑:“只是早晚的问题。”
阮舒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见他要走,她连忙叫住他:“既然你的目的没达成,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不放我走,你下次怎么再抓我当靶子?”
陈青洲头也没回,只用背影说:“等他亲自来接你。”
铁门随着他话的尾音重新关上。
阮舒瞥一眼腕上包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显出来。
她扶了扶额——或许她当时应该狠点心割得再深一点,迫使陈青洲送她去医院,反而能出去。
可现在,疼得厉害,她没那勇气再来一次了。
*
隔天中午,傅令元到访的时候,陈青洲正在强行喂绝食的傅清辞吃东西。
傅清辞直接掀翻他手里的碗。
碗勺摔碎在地。
陈青洲淡淡地扫一眼狼藉,视线再转回来时,傅清辞已然背对着他躺回床上。
他什么也没说,吩咐佣人进来收拾,兀自下楼。
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