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打算让她在灵堂低调地过个礼,你别再像昨晚,给她整那么大的礼,省得她回头又睡不好吃不香。”
“元嫂睡不好吃不香?”陆少骢目露关切,“又是我吓到元嫂了?”
未及阮舒回应,傅令元颇为宠溺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取笑道:“她说第一次见这么多小弟,紧张。”
“少骢你别听他胡说。我好歹管着一家上市公司,每年年会的时候,同样好几百号人齐刷刷地喊我‘阮总’,我怎么可能紧张?”
阮舒立即反驳,脸上蕴着羞恼的娇嗔。
第一次见她如此,傅令元眸光沉沉地盯着,忽然低头,旁若无人地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了个吻。
实属毫无防备。阮舒不禁一怔。
旁边的陆少骢,目光暧昧到不行,朗朗地笑开:“阿元哥,你把海城有名的女强人都给调、教成小女人了。一会儿在灵堂上可别乱来。”
阮舒低垂眼帘,掐了一把傅令元的腰。
傅令元顺势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阮舒尝试着拽了拽,缩不回来手,只能由着他,听着他和陆少骢扯到其他事情继续聊,一路坐车前往灵堂。
大长老在当地十分有威望,青帮其他堂口的兄弟自不必说,另外一些小帮派也有代表前来吊唁,还有靖沣的镇民们,加之老人家身前还是道教协会的前副会长,昨天邀请来关公庙落成开光典礼的高道大德、信善居士都半路折回。
场面很大。花圈从门口绕出来又排了好几条的巷子。
就和傅令元所说的低调一样,阮舒只刚来的时候,跟随他们一起行了礼,随后便被安排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依旧由九思和二筒作陪,傅令元则和陆少骢偕同湮没在人群里。
这是阮舒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黑道人士。
但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们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没有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