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起人来。
聂恒虽为名医,但是医德很好,为人谦逊有礼,搭着穆氏的脉搏诊了一会儿后,又翻看了她的眼皮和舌苔,查完后,说道:“我们外边坐罢。”
沈德俭和沈若兰于是同聂恒到外边堂屋坐下,菊儿端了茶来。
沈若兰说:“聂大夫请喝茶。”
看着聂恒喝了茶,才问道:“大夫看我娘这脉息,可有大碍?”
聂恒说:“看夫人这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尅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胁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脾土被肝木尅制者,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据我看这脉息,应当有这些症候才对。或以这个脉为喜脉,则在下不敢从其教也。”
沈德俭脸皮一抽,斩钉截铁的说:“不是喜脉,绝不是喜脉!”他们夫妻才团聚几日,哪会这么快就有喜?
聂恒道:“若不是喜脉,夫人这个病可就难治了,府上若非家财万贯,恐怕也吃不起这救命的药材了。”
沈若兰一听这话有门儿,喜出望外的说:“那就请大夫帮我娘开了药方吧,不管多少钱的药,我们都买。”
沈德俭不晓得妻子以病入膏肓,只听说要话很多钱才能治病,就毫不犹豫的说:“大夫您尽管开药,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治!”
竹儿拿了笔墨纸砚过来,聂恒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个方子:
熟地(四钱),归身(二钱酒炒),白芍(二钱炒),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川芎(一钱五分),黄芪(三钱),香附米(二钱制),土龙(八分),旁风(二钱炒),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