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讥诮的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然后就转身取过挂在屏风上的衣袍穿戴。
沈青桐也不管他,没事人似的去妆台的抽屉里找了金疮药出来,抹在伤口上止血,抬头见蒹葭还浑身虚软的跪在地上,就道:“赶紧收拾了吧,去看看木槿她们到底在干吗?我饿死了!”
蒹葭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还是害怕的想哭。
她倒是没往沈青桐遭劫的那件事上想,可——
她家小姐没有落红!还是当着王爷的面做了这样的手脚,最神奇的是——
王爷居然也没追究。
这——
太诡异,也太可怕了!
这么大一个把柄被王爷拿在手里,他——
这不会是觉得丢人,表面上没有发怒,随后别是就要将他们主仆两个料理了遮丑吧?
蒹葭越想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几乎是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爬起来,去把床上脏了的床单换下来,又抖着手整理好床铺,抱着那条染血的床单走了出去。
西陵越有条不紊的取过外袍穿上,回头,却见沈青桐还懒懒的坐在妆台前披头散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头发,眉头就忍不住的拧了起来。
这男人的气势很强,哪怕是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你,也够有压力的。
沈青桐有所感觉,挑眉看过来一眼,见他正摆着一张死人脸盯着自己,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很顺从的站起来,屈膝福了一礼,敷衍道:“妾身恭送王爷!”
她的膝盖弯下去,等着这尊大佛拂袖而去。
却不想那人居然稳稳地站着没动。
沈青桐等了片刻,不由狐疑的抬头,还在诧异的时候,外面木槿就小心翼翼的敲门道:“王妃,早膳送过来了!”
“哦!摆上吧!”沈青桐道,见西陵越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就越发不耐烦。只是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