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捧着床单,推开房门。
木槿埋头快走过去,把盛了温水的脸盆换到盆架上。
西陵越走过去。
她忙垂下头,后退了一步。
沈青桐恰好看见了,就道:“早膳准备好了吗?我饿了!”
木槿知道她这是替自己解围,感激之余,赶紧道:“奴婢这就去催!”
说完就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这边蒹葭也是屏息敛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埋头整理床铺,可是掀开被子,看到下面光洁一片的床单时,脸色突然刷的一白,瑟瑟发抖。
沈青桐坐在妆镜前瞟了眼呆如木鸡的蒹葭,心里一时困惑,就起身走了过去,随口问道:“怎么了?”
蒹葭捏着被角的手还在隐隐发抖,脸上神情惊骇,一丝的血色也无。
沈青桐狐疑的撩开被子看了眼,还是不得要领,拧眉想了想方才茅塞顿开。
她和西陵越之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其他的任何人都不知道。
虽然她自己是不当回事的,但是想着柳雪意那些人时时盯着,到底也是不能留下任何可乘之机在外面的。
沈青桐撇撇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转身从床头的针线筐里取了剪刀在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彼时西陵越正在外间洗脸。
蒹葭几乎是吓的魂飞魄散,用一种见鬼一般的眼神看了沈青桐一眼,就仓惶回头去看西陵越。
沈青桐却是镇定自如,从伤口处挤出几滴血抹在了床单上。
这屋子虽然不小,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沈青桐还没避讳,西陵越自然也不是瞎子。
他净脸之后就又转身走了过来。
蒹葭脸色惨白,几乎随时都要昏倒,当即就是腿一软,匍匐在了地上。
看着沈青桐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西陵越却竟然也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