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宗祠,父子二人来到了热闹的小镇,李大器向骡马行张望片刻,对李延庆道:“庆儿,爹爹还有点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李延庆没有吭声,沉默片刻,他忽然问道:“爹爹,你是不是打算再给刘承弘四十贯钱?”
“这个.....”
李大器胀得满脸通红,半晌才期期艾艾道:“虽然他儿子没有被咬伤,不用还什么医药费,但爹爹写了欠条给他,白纸黑字,恐怕不好赖帐。”
“如果刘承弘哪天兴致来了,又逼爹爹写下一百贯的欠条,白纸黑字,爹爹是不是也要还他?”
“当然不会,没道理啊!”
“那这五十贯钱有道理了?”
“这....这个....”李大器被儿子问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李延庆冷冷道:“这五十贯钱爹爹可以去找族长评理,如果爹爹害怕刘承弘,那我来想办法解决,爹爹不要管这件事了,更不要去问别人借钱。”
李大器满脸苦笑,小孩是小孩,说起话来也是这么幼稚,六岁的孩子能解决什么问题?
这时,一辆平板三驴车缓缓在马路对面的骡马行门口停下,跳下一个干瘪的老头,苦脸着脸,将一块破烂坎肩往肩头一甩,懒精无神地进店了。
李大器眼睛一亮,连忙对李延庆道:“你快回去吧!爹爹问问有没有去县里的驴车。”
李延庆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爹爹是要去县里书坊吗?”
“当然是去书坊,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延庆从怀摸出用油绳扎好的书稿,递给父亲,“爹爹把这个给书坊东主看一看,看能不能刻出来。”
“这是什么?”李大器惊讶地接过一包书稿。
“是我给小青儿讲的故事,我当练字把它写下来了,说不定也能出书卖钱。”
“真是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