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最喜欢秋英,可看出她不是常人,就常和她接触,虽然我不知她真正来历,但也隐约可以猜到,她和喇嘛教有十分不寻常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七叔没有再向下说,我也没有再问,根本不必问,也可以知道情形是如何发展了。
秋英是库房的主管,七叔通过她,要进入库房,自然再容易不过。
追查失物的黄蝉,再精灵再有想象力,也绝计想不到盗宝人会是早已宣布死亡,又是她所熟悉的一个如此高级的首长。
此举之奇,也可以说是奇至极点了。
七叔又接连叹了几口气,一口喝干了半瓶酒,再伸一个懒腰,道:“我困了。”
我忙道:“请到客房休息。”
七叔站了起来,果然一脸倦色,他摇了摇头:“我告辞了。”
我听出他说这四个字,大有别意,不禁吃了一惊,失声道:“你隐居也够久了,还想再进一步?”
七叔坦然道:“是,这世上再无可牵挂之事,我自然也可以与世上一切事无关了。”
我大摇其头:“怎能这样说?你还没有找自己心仪的人。”
七叔的神色更疲倦:“我找过了,找不到——我已把当年发生的事,当作是一场幻梦,几十年梦不醒,到如今梦醒了,才知道在梦中做人,是何等可怜!”
白素沉声道:“世人都在梦中做人。”
七叔笑:“那就容我先醒——大梦谁先觉?我先醒一步,是我的福分。”
我又道:“还有那个女婴,她是不是现在的穆秀珍,你也没有弄清楚。”
七叔仍然望向远方:“你说了她现在生活很好,何必去打搅她?”
这一点,我倒并不坚持,因为一个人若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什么问题,自然什么问题也没有。一旦知道了,除了增加烦恼之外,不可能有别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