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天大笑了三声,不过这种中国戏台上特有的一种讽刺形式,金特未必知道,所以笑了三声之后,没有再笑下去。却不料金特居然懂,他冷冷地问道:“何事发笑?”
我吁了一口气:“你偷珠宝,你想想,请柬怎么会发给你?”
金特这次,居然立时有了回答:“有请柬,就不偷;没有,就偷。”
他说得十分认真,我想反驳他,可是感到,和他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甚么结果,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他的话,我也可以转给乔森,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点头道:“好,我向乔森转达你的要求。不过,作为过去曾认识过,我劝你,就算没有请柬,你也不要乱来,看来你无论如何不像是一个可以在这个展览会中成功偷取珠宝的人。”
金特没有反应——这是意料中的事,我走出书房,他也没有送出来。
这个居住单位的面积相当大,还有着楼上,看来只有金特一个人居住。我在想:普索利爵士对金特这个人的了解太差,说甚么他曾在希腊的修道院居住过,又说他曾做过苦行僧。哼,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出了那幢大厦,回到酒店,经过大堂时,一个职员交给了我一张条子,我打开一看,条子是乔森寄给我的:“午夜左右,请到我的房间来。”
我并不觉得甚么奇怪,展览会两天后就开幕,看来他要连夜工作。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会,和白素道了一个电话,在午夜之前十分钟,我离开了房间,到了乔森居住的那一层,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那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我道:“乔森约我来的。”
他“啊”地一声:“乔森先生还没有回来。”
我看了看时间,是午夜之前的五分钟。做惯情报工作的人,一定会遵守时间。所以我说道:“不要紧,我等他。”
年轻人让我进去,正如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