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时候,司阍曾告诉我他等了我好几天,可知他在等乔森派来的人,一定也有事,我可没法子和他打哑谜。所以先说明比较好。
金特听了我的话之后,又沉默了一会,才道:“乔森错了,我不偷珠宝。”
我“哼”地一声:“那么,偷珠宝的人在哪里?叫他出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金特却又道:“就是我。”
我陡地向前俯了俯身,真忍不住要冲过去,打他一拳。虽然,我已经握了拳,但总算未曾打出去。不过,我也下定了决心,不再和这种人打交道,我把话交代过就算了。
我忍住了气,也尽量用最简短的话道:“据我所知,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突破这次展览的保安系统,你还是不要下手的好。”
我讲完之后,站了起来,又去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我不立即离开,是给他一点时间,去答覆我的话。可是他仍然不出声。
金特不出声就算了,我放下酒杯,向门口走去,到我快走出书房之际,才听得他道:“我要一张请柬。”
我陡地一怔,刚才他的话虽然是莫名其妙,有一句我一定没有听错,那就是他承认他就是来偷珠宝的人。
可是这时,他却又要一张珠宝展览会的请柬。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一个甚么样的白痴。也不知道他以为我或乔森是甚么样的白痴,天下怎么会有发请柬请偷珠宝的人来光顾这种事?
我转过身来,盯着他看,他的神情,居然十分诚恳,像是他提出来的只是普通的要求,并非荒谬绝顶的事。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哦,你要一张请柬。请问,你要请柬来作甚么?”
金特又皱起了眉,在他的脸上,再度现出那种不耐烦的神色来。好像我问的那个问题,根本不值一答。我大喝道:“回答。”
金特竟然也恼怒起来:“请柬,当然是要来可以进入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