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自然知道我说的托词,但他绝想不到古九非的死,内容会如此复杂,所以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打算,我又道:“我会尽快动身,明天一早。”
黄堂告辞离去,不到半小时,他又来了电话:“槟城警方感谢之极,你一下机,和你联络的,会是曾原警官。”
我本来就要到槟城去,而且发愁去了之后,不知如何对古九非的死展开调查,现在有那么好的机会,总算在极不愉快的遭遇中,使人感到快乐。
温宝裕还用哀求的眼光望着我,我根本不理他,伸手把那小盒子接了过来,他居然咕哝着抗议:“那是我的,古九非给我的。”
我睬也不睬他:“小心门窗,别睡得太死,古九非也算是老骨头了,都会着了道儿。”
我说着,迳自上了楼,在书房里,把那块玻璃取出来,翻来覆去看着,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时,我已经感到,古九非被利用,古九非死亡,和古九非在酋长身上偷东酉,三者之间,看起来,绝无关连,但实际上,可能有极密切的关系。但是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究竟有什么关系,我全然说不上来。
而使我有这种感觉的原因,自然是由于事情都发生在古九非的身上,而且,都和古九非超卓的扒窃术有关——古九非一死,扒手这门偷窃艺术,只怕再也出不了像他那种水准的高人了。
白素在不一会之后上来,也察看了那块玻璃半晌,才道:“我看小宝会自己去。”
我笑:“一定会,他父母不在,他还有不趁机会造反的?槟城是度假好去处,就让他去去——我不会让他去参加有危险的事。”
白素想了一想:“古九非死了,事情又牵涉到这样极度危险的人物,我隐隐感到,有一个世界性的大阴谋,正在暗中进行。”
白素的话,令得我兴致勃勃:“我正是揭发阴谋的高手,那是我的看家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