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大声应道:“没有什么是我们知道的,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死在床上的老者,名字是伊凡。几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一个一头金发,极度可爱的小男孩。”
我这两句话一出口,黄堂也不禁“啊”地一声,他至少立刻明白了伊凡是什么人,所以,他也自然而然,向温宝裕望了一眼。
因为我们一见到他的时候,他就问老人是什么人,温宝裕的回答是:“玩具。”
当时,他不明白,但现在,他自然明白了“玩具”是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他眨着眼,神情更是怪异。
就在这时候,那个叫铁天音的青年医生,又走了过来。这一次,他却相当友善——可又绝不是前倨后恭,这青年的一切行为,都表示他有充分的自信,这种印象,在日后的交往中,也越来越深刻。
他走了过来,道:“你们要找地方休息,可以到原振侠医生的办公室去——他常常不在,所以也经常由我占用他的办公室。”
他说着,已把一柄钥匙交给了胡说,看来他和胡说由于天生性格较近,所以也比较亲切。我忙道:“谢谢,如果还有伤者送来,也是那么老的,请立刻通知。”
铁天音扬了扬眉,忽然笑了起来:“原来真是有那么多古怪的事,真有的。”
我叹了一声:“只怕事情太古怪了,欢迎你参加。”
铁天音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爽朗:“一家医院之中,有一个古怪的医生已经足够了。”
他说的,自然是说原振侠医生已经够古怪了,他不必再参加了。
他走进病房,温宝裕领着我们,走向原医生办公室——他和原振侠混得很熟,来过不止一次,进了办公室之后,还公然翻箱倒笼,找出了三瓶酒来。
原振侠有一个时期,情绪极度低落,徘徊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日夜都在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