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然,他不会在一项简单的外科手术中出错。
任何人,都可能有因为情绪上的变化而精神不稳定的时刻,这是绝对值得原谅的。但是,陈维如的精神困扰,却来自他一再认为自己的妻子已不再是她本人,这一点,原振侠却绝对无法接受。他想责备陈维如,可是看到陈维如的精神之中,实实在在带著极度深切的痛苦,他又不忍开口。
他只好把气氛弄得轻松一点,道:“我还是不明白,要是她已经不是她了,那么,她又是什么人?”
这本来是一个开玩笑式的问题,可是陈维如听了之后,却陡然震动了一下,盯著原振侠,一本正经地道:“她是一个陌生人!”
原振侠盯著陈维如,叹了一下,道:“我看你应该好好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
原振侠没有讲完,陈维如就愤怒起来,在路灯昏黄的光芒之下,可以看到他双颊红了起来,额上也绽出了青筋,声音也粗了,道:“你以为我的神经不正常?”
原振侠也同样生气,他老实不客气地道:“是,我看你不正常到了极点。多半你在幻想自己是国家元首!”
陈维如怔了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原振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原振侠立时又道:“所以,你才会感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陌生人,那一定是敌对国家的特务机构,训练了一个和妻子一样的女人,把你的妻子换走了,这是一篇奇情小说的情节!”
陈维如陡然转过身去,从他的背影看来,他的心情一定十分激动,过了一会,他才直了直身子,直视著路灯,道:“你可以尽情取笑我,但是,你真的不明白,真正不明白!”
他这几句话,又讲得十分沉痛,原振侠吸了一口气,道:“好了,你该回家去了!”
陈维如没有再说什么,慢慢转过身,向大厦的门口走去。当他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转过身,向原振侠望来,像是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