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不通这其中是甚么关系──听陈景德的叙述,不像是经由水路在前进,倒像是人在水里,可是又万万没有游水前往目的地之理。
陈景德继续道:“这一个过程中的感觉,最是模糊。后来这种感觉过去,人就到了一个空间之中,我已经说过那个空间的情形。”
他确然曾经说过,这时候我也绝对肯定他们两人可以在感觉上互通,所以他感到陈宜兴的处境,应该就是陈宜兴真实的情形。
我想了一会,问:“难道他一个人在那空间之中,完全没有人和他联络?至少应该有人告诉他,怎样在他身上取得生命配额,也应该问他究竟愿意出让多少生命配额。”
陈景德道:“我也这样想,所以一直在等,可是也一直没有结果,好像事情到此为止了,没有了下文。我越等越觉得不对头,想想这事情天下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解决,所以才硬着头皮来请教。”
他忽然之间,大大地拍了我一下马屁,我闷哼了一声:“事情是很不对劲──“
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大是焦急:“那怎么办,陈宜兴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陈景德这一问,使我脑中灵光“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失声叫道:“你受骗了!”
陈景德一时之间,不明白我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他道:“陈宜兴他怎么会骗我?”
我解释道:“我不是说陈宜兴骗你,而是说有人做了手脚,所以你感到的感觉不是陈宜兴实际的处境。”
陈景德还是不明白,我道:“你感到陈宜兴的情形,可不可以和通过闭路电视看到的相比较?”
陈景德道:“当然可以──我知道很难向旁人解释我们之间互相相通的程度。你说到闭路电视,可以说是很好的例子,但我们之间知道对方的情形,比闭路电视更甚,我们不但可以知道对方的处境,而且可以知道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