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按住了耳朵,又急急道:“我这句是实话,我是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是说谎,你不能令我的五官失去一样!”
他一口气急急地说着,旁观的人,又是骇然,又是好笑,若不是看他急得老大的汗珠,自额上沁了出来,我首先会忍不住哈哈大笑。
蓝丝也不禁一怔,若是在实话和谎话之间决定一下,那么,田活他的话,并不是谎话,他是据实而言的;至于为什么“没有法子回答”,自然要再问才能知道!
蓝丝闷哼了一声:“你是不想回答!”
田活大声道:“不,我是无法回答。”
蓝丝再问:“你为什么无法回答?”
田活道:“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不禁有点恼怒,因为田活在玩语言逻辑上的把戏,令得蓝丝无法问下去——且问下去的话,也一样是重复的回答。
而蓝丝显然不擅于应付此类情形,所以我道:“蓝丝,可不可以由我来代问?我完全知道,你想问些什么!”
蓝丝道:“可以,你代我问,效果一样。”
田活哭丧着脸,叫了起来:“太不公平了,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们却一直在追问我!”
我道:“我可以相信什么也没有做,但也相信你知道一些事!”
田活震动了一下:“是,我知道很多事,但是我不会说——我不会说,这是实话,不是谎言,你们用降头术逼供,我也不说!”
他激动地喘了几口气,大声道:“陈博士,我们走,我来错地方了!”
陈岛也不值田活的所为,冷冷地道:“要走,你自己走,对心中有不可告人秘密的人,我没有兴趣和他做朋友!请吧!”
田活像是料不到陈岛会这样,他先是呆了一呆,接着,竟像是小孩吵架一样,道:“好……好……我早该知道这样的结果,你本来就是卫斯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