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谁能想到法国南部的一个小小农庄中的一个老头子,竟然曾是七帮十八会的大龙头,一身中国功夫,内功、外功,都几乎到了绝顶境界呢?
本来,这些异人,大都蛰伏不出的了,在逐代相传的情形之下,武功的境界自然也只有越来越低。但忽然有了这样一多“生力军”,在这多人的心目之中,武术依然是头等重要的大事,自然也引得本来已完全在心理上放弃了的那些能人异士,心痒难熬起来,纷纷不甘寂寞,虽未能说是波澜壮阔,可也真有意想不到之多,和意想不到之怪的事情发生。
我的“废墟”说法,是不是还能成立呢?在许多事发生之后,我曾这样问白素。
白素想了一会,道:“有两种回答,其一,如今发生的那些事,牵涉到的人,虽然都是武学中的奇人,但是他们另有才智,不是单靠武术。其二,平了废墟,何尝不能再建造更多更好更新的建筑?”
我叹了一声,无话可说,情形就像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一样,那多人之中,清者上升,浊者下降,不清不浊的在中间沉浮不定,都各有事故在他们身上发生。
所以,故事的主干应该算是结束了,但是枝和叶,天知道会开散到甚么样的地步。
真正,其实只算是开始而已。
若干时日之后,在某一个特异的事件之中,在一个相当古怪的环境之中,我有机会和李规范单独相处,有以下一番的谈话。
李规范那时仍然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可是他却有很多感叹:“卫先生,我们那┅┅多人,没有给你太多的麻烦吧?”
我据实道:“好说好说,当日在山上,虽然我答应了帮你们,也真的准备帮你们,可是这些日子来,没有一个人来找过我的。”
李规范的丑脸上泛起一个自傲的笑容:“这┅┅总算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傲气吧。就算是山穷水尽,也宁愿求己,不愿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