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注意的道:
“是什么风声?”
咽了口唾沫,焦二顺道:
“我的这个酒友,姓丁,浑号丁三麻子,他有一个叩头兄弟曾在‘红河套’柴家府干过厨房下手,最近几天才辞差回来,这个家伙无意间向丁三麻子提到上次你老人家仗义捣翻柴家府的事,他说在那次事件之后,柴家府上上下下,无不气愤填膺,咬牙切齿,认为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更发誓赌咒,一定要讨回公道,决不与你老人家善甘罢休……”
钱来发笑笑道:
“这不算是什么秘闻,柴家人的反应必然如此,要是没有这种反应,那才叫奇怪,我说焦二顺,我早就心里有底了。”
焦二顺忙道:
“来发爷,事情不止这么简单,丁三麻子那个叩头兄弟还说,只因柴家府经过这次折腾,又要整理火场,又得处置伤亡,善后工作便有一番周章,所以才不曾立即展开报复,如今这些零碎业已料理妥当,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触你老人家霉头——”
钱来发道:
“所谓很快,有多快法?可有个日子?”
焦二顺摇头道:
“这个他就不清楚了,到底,那小子只是个听差打杂的小角儿。”
嘴唇轻轻摩娑着白玉杯的杯口,钱来发忽然有些懊恼的道:
“他娘,屋漏偏逢加夜雨,柴家府的人什么时候不好凑热闹,却偏偏挑拣了这么个辰光?‘返璞堂’和我的一档公案尚未了结,他们又横一腿插将进来,这不是,呃,落井下石么?”
焦二顺陪笑:
“对你老人家而言,叫腹背受敌——”
钱来发眼睛瞪起,恶狠狠的道:
“焦二顺,看你的模样,似乎还挺高兴?”
焦二顺急忙收敛笑颜,诚惶诚恐的道:
“小的便老天给胆,也不敢有这种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