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底限一两银子开始?”
任霜白笑道:
“原来赌档里还有这么多规矩,没有点记性,真能把人搅混了。”
“作手”催促道:
“客官待怎么赌?赌注多少?”
任霜白忽然语调一变,硬梆梆的道:
“我不喜欢你们场子订的烂规矩,我要‘通吃’,你们就得‘通赔’!”
呆了呆,“作手”惊疑不定的道:
“客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一翻手,任霜白先把桌面上那只供掷骰子用的白瓷青花大碗扫落地下,再一翻手,清脆沉重的一记耳光已掴到“作手”的脸颊上;瓷碗的散碎声夹杂着巴掌的击肉声,顿时震憾了敞厅内的每一个人!
这一己耳光,直把那“作手”打出三步,背脊倒撞上后面的一扇绢彩图绘的屏风,屏风“哗啦啦”倾翻,“作手”已经是满嘴鲜血,一边脸颊也发酵似的肿胀起来!
任霜白顺势抬脚,足尖挑处,偌大一张赌台飞掀丈外,唏哩哗啦跌成四分五裂。
须灾之间,敞厅里“金鸿运”的几个执事人员全愣在当地,个个尚摸不着头脑,任霜白趁此空隙,抢步向前,抡臂踢腿之余,一套华贵的酸枝套铺朱红锦垫的桌椅亦砸得支离破碎,他猛然转身,另只长几掷出,“劈砰”一家伙连那扇雕花格子窗也撞为稀烂!
直到此刻,“金鸿运”的执事们才回过神来,倏而惊悟这不是捣场子来了么?多少年来“金鸿运”已不曾发生过这种情形,吃惯太平饭的他们,竟连提防“扰场”的警惕性都疏怠啦。
首先有反应的便是那胡三泰,他吆喝一声,扑向任霜白,嘴里大声嚷叫:
“你他娘的你,果然是你在找碴,我早就看你不地道,这下你的麻烦大了!”
任霜白等他挨近,虚虚-晃,抖掌又是一记耳光,打得这胡三泰鬼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