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
“大少爷这个时候怎么会来?甚且他根本就不常来,用不着嘛,场子里的事各司其责,层层节制,规矩早定妥当,根本无须他躬亲过问!”
说到这里,他不禁起了狐疑:
“这位客官,你是来赌钱的,怎么对我们场子里的人事如此关注?该不是另有所图吧?”
任霜白打着哈哈道:
“你过虑了,胡管事,另有所图?我会有什么可图?只因久未来此,不知贵宝号的东主是否仍为当年故旧,顺便问问而已,并无他意。”
胡三泰将信将疑的道:
“客官?来这里是试手气寻开心的,我奉劝客官求个尽兴就好,切莫节外生枝?惹事生非,须知干我们这一行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辈?没有点担当背景岂能端得起这碗饭?你自己合计着吧。”
任霜白连声道:
“多承指点多承指点,我自当谨慎本份。”
胡三泰想说什么,又闭口不言,管自蹩到一边去了,不过,两只跟睛却不停向任霜白身上溜梭窥视,显然不大放心。
在敞厅中转了一圈,任霜白来到一面赌台之前,这一摊正巧是掷骨骰赌大小的台子,由赌档派出的“作手”主持,与赌客轮流掷骰于桌上一只白瓷青花大碗中,以点数多少比输赢;这座台面眼下只有一个胖子客人,聚精会神的同“作手”在相互比掷,看情形,双方都没什么大起落。
任霜白往台边一站,那位黄皮寡瘦、脸有病容的“作手”已有了言语:
“怎么赌法,客官?”
任霜白有些不解的道:
“什么怎么赌法?不是以骰子比大小、定输赢么?”
那“作手”望了望任霜白,耐着性子道:
“客官约摸不大常赌,是生手,我的意思是,客官你要和别的客人连注呢、或是与庄家对赌?另外,赌注要不要加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