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伏,有股沉翳的压力,正缓缓由四面八方挤迫过来!
河水在流动,分布两岸边的悬岩峨石却寂寞横竖,水在动,石头不动,但是隐隐间,他们好象觉得石头也会偶而蠕动!
吸了口气,屠长牧由怀中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来,顺手塞进那汉子的衣襟裹,指头一点,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那汉子大约紧张得连舌头都僵硬了,受了这锭足值白银五百两的金元实,谢也没说一声,撒开腿就待奔逃——忽然,燕铁衣左臂一伸,刚好拦住了那人去路。
差点一鼻子碰上燕铁衣手臂的这个汉子,在-那的惊窒之后,几乎要哭出声来,他噎哑看腔调央求:“大爷………放我走吧……我跟你下跪,给你叩头……大爷……金子银子我都不要,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罢。”
白飘云低声道:“这个人真是吓破胆了,燕老弟,如今找到地头,留着他也没有用,我看还是让他走吧!”
燕铁衣冷冷的道:“不,白老,我们不能让他走!”
白飘云不禁大感意外,他愕然道:“这——燕老弟,我不明白你的用意。”
屠长牧也走上前来,十分不解的道:“魁首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问此人?”
燕铁衣木然道:“要问的话很多,但是,也许不必问了!”
白飘云与屠长牧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燕铁衣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然而他们亦皆深知燕铁衣的为人行事一向精到沉着,凡有所为,必具其意,尤其在这节骨眼下,燕铁衣断不会故弄玄虚,逗那个人的乐子。
轻轻的,白媚问:“我们是下去呢,仰或就在这里等,大当家!”
燕铁衣道:“就在这里等。”
望了那神情惶悚的汉子一眼,他又淡漠的道:“如果有人在下面等不及,说不定就会过来凑合我们了——也可能对方原本选择的所在便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