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可慢待了,他便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这条命必已难保……”
石阶上,燕铁衣听得清楚,他笑着道:“我认为你还是先进去歇着的好,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这么急着向人诉说。”
江昂恳切的道:“兄台,你千万不可就此而别,好歹也要在舍下盘桓些日,让我们多少尽一点心意。”
燕铁衣道:“再说吧,至少今晚上我是不会走的。”
于是,由江喜扶着他主人在前,燕铁衣牵着坐骑跟在后面,进了门,穿过宽大幽雅,花木扶疏的前园,来到一幢精致的楼阁之前,到了这里,又有两名下人奔迎出来,一个接走燕铁衣手中的缰绳,另一个帮同江喜扶着他们的大爷进入楼阁下的厅堂。
江昂微喘着对燕铁衣道:“兄台,请随便坐,我先上去更衣,这就下来相陪!”
燕铁衣忙道:“不要客气,江兄,你创伤在身,体气虚弱,得赶紧找个郎中来诊治,尤其这百里奔波以你如今的情况来说,更是辛苦,你还是早早歇着,不用管我了……”
江昂执意不肯,燕铁衣无奈之下下只好依允,心里却打算好了,待会只说几句话,便即托词辞出,不能让主人家为了自己太过劳累,否则,他这不是救人,反成折磨人了。
待江昂上楼之后,他独自背着手流览着这间陈设华丽又高雅的小厅,一面欣赏壁上悬挂的几幅名人字画,他一边暗赞江昂的富而不俗,一般财势人家,无论摆设布置,大多免不了有那种伧俗的铜臭气,似这等华而不奢,雅而不庸的清淡意韵,的确并不多见。
当他正专注的观赏着墙上的那幅“寒竹傲雪图”,端详着竹节的挺逸,叶片的秀奇,揣摸着风霾的阴纹与雪花的飘零,神游于那种孤寒里的倔强气氛中时,门外突然人影一闪,翩然而入。
本能的,燕铁衣退开一步,注视来人。
那是个极美极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