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及胸背处全缠着白布,外面用一件绸质罩衫掩遮着,苍白疲倦的脸孔上浮起一抹到了家门的喜悦笑容,他低哑的道:“老房子了,还是我曾祖那时起造的……”
燕铁衣道:“很够气派;你在路上说,只有你及令妹令弟三人合住着?”
点点头,江昂道:“双亲过世得早,我和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相依为命,家里虽有若干下人侍陪着,有时也觉得怪冷清的……”
燕铁衣道:“你们兄弟妹三位都未成亲么?”
江昂道:“都还没有;大概我们是手足情深,舍不得骤尔分开吧……”
笑笑,燕铁衣道:“我来叫门。”
江昂歉然道:“有劳兄台了,门上有兽环,略加叩击便会有人相应。”
燕铁衣沿阶来到那两扇乌黑油亮的黑漆大门前,十分文雅的轻轻敲叩着一枚拭擦得白灿灿的兽环,没敲几下,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人将大门的一边启开,沉暗的光线里,可以看出那是个佣仆打扮的壮汉。
那人打量了燕铁衣一眼,问道:“尊驾要找那一位?”
一开口,就显示得颇有礼数,这当然是主人教导有方,燕铁衣客气的拱拱手,笑笑道:“老哥,我是护送你家大爷回来的,还烦你随我过去扶他一把。”
怔了怔,那人随即惊慌的跨出门槛,一面往阶下张望:“什么?我家大爷遭遇到什么不测?”
燕铁衣安详的道:“不算严重,只是受了点伤。”
这时,江昂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招呼:“是江喜么?来扶我下马……”
叫江喜的下人急忙响应着奔下台阶,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江昂落地,口里边惊慌的问道:“大爷,我的老天,是谁把你伤成了这副模样?若叫二小姐知道,只怕能把她急疯……”
江昂舒了口气,道:“别嚷嚷,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倒是方才叫门的那位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