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笑道:“魏老哥,你也别张罗了,平时我不大敢来拜访各位乡亲邻里,就是怕麻烦了各位,今天冒昧登府,果其不然,看你忙得什么似的,该感到不安的是我,可不是你呀。”
村长双手连摇,躬着腰道:“大当家的千万别这么说,大当家的玉驾,平素里请都请不到,攀也攀不上,如今猛古丁来到寒舍,直似半空里掉下来个太阳,不止是舍下,就连整片‘小蜗庄’,也都那等明晃晃、光耀耀的了,这,呃,真叫荣幸……。”
燕铁衣温和的道:“你且请坐,魏老哥,别站在那里,我都怪别扭的……”
村长忙道:“不不,大当家的在此,那有我们大模大样坐下的道理?这太不成话,没得叫人说我缺了规矩,大当家请宽坐,我站着侍候,呵呵,站着也习惯啦。”
立于燕铁衣背后的崔厚德,咧着嘴一笑,心想:“魏胖子只怕未必习惯,倒是我已站习惯了。”
也没有太勉强,因为燕铁衣知道自己在这干乡民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也知道他们对于主观形成下的礼教,那种牢不可破的固执,于是,他端起桌上的粗瓷杯来啜了口气茶,缓缓的道:“今天贸然前来打扰老哥,乃是有桩事情,向老哥请教一下!……”
村长立时面色一整,肃然道:“大当家的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尽管交待嘱咐便是,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全心全力去办,庄子里大大小小,老弱妇孺,我也能一概出动!”
笑笑,燕铁衣道:“没这么严重,老哥,我只是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昨晚上,或是今天一大早,可有什么生人来到贵庄?”
这位胖村长毫不犹豫的道:“有,就在天亮时分,庄子东头上的安老瞎子家便发生了一桩怪事,约莫是他那老伴刚刚从坑上摸黑起来,要到灶房去煮稀粥的辰光,一阵敲门声把安老婆子引了出去;那阵敲门声并不急,又不重,倒像是什么邻居来借家私,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