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松不说,他当然也不敢问,二十多年来,阮莫叹甚至连自己的身世也不清楚,但他哪里会知道,连夏楚松夫妻二人也只能告诉他,除了找上“母夜叉”白凤,这位当年道上的荡检逾闲而又风姿绰约的女人,明明即将嫁给师父,但却在一夜之间调头而去,她究竟为什么如此?
还有,便是盘龙谷那一战,道上死伤最为惨烈的一次,夏师伯夫妻便是在这一战中成残!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要解开未了,因为,包松夫妻在躲了二十九年以后,仍然会被认出来,这种结果又岂非天意?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便躲不过”,早晚要解决,何需再掩藏?
现在——
双方放开了面对现实,上一代的恩怨,加上阮莫叹这一阵子的搅和,新仇旧帐,似是到了一清的时候!
山坡边,“阎王舅”夏楚松已洗过澡,扬州师父正自替他按摩着脊背,四肢少了三肢,这个人如果没有坚强的生命力,只怕早已化为腐朽了!
帐篷内尚坐着丁玲玲,她似是对阮莫叹去了这么久尚未回来,有些儿不耐烦的道:
“姓包的架子真大,竟是如此难请!”
夏楚松一笑,道:
“听得庄子那面人声鼎沸,不定孩子在那面玩命呢!”
丁玲玲沉声道:
“石坚他们四个不是过去帮忙了嘛,怎的也不济事?”
石坚是四聋子大汉之首,正自跟着阮莫叹往山坡这面走来……
“独脚神医”水悠悠踮起单足望向两里远的人群,笑道:
“好家伙,来的可真不少,双方合起来总有个六七十吧!”
阮莫叹八人尚未及到山坡前,熊大开已厉吼一声腾身而起,半空中折腰下扑,扛着他的大板爷己拦阻在上山坡酌的小道上,挡住从“上柳庄”走过来的人群!
阮莫叹快步走近帐篷,笑对夏楚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