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德生暮地暴叱:
“麻某人不受!”
毒魄伸手轻拍南宫羽的肩膀,脸上流露着深深的同情:
“你这套不灵了,甫宫。”
南宫羽啼笑皆非的道:
“伙计,现下已是什么光景,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毒魄走到南宫羽面前,目注麻德生道:
“好言好语说了几箩筐,你全当在放狗臭屁,尊驾何人?不过就是‘九步夺命’麻德生而已,也罢,你待怎么样,随你的便,我们等候着侍候就是!”
麻德生重重的道:
“这才干脆,明枪明刀,胜败都是英雄,绕着圈子打诓言,最叫入不屑不耻,朋友你报上名来,麻某人决计好生超度于你!”
毒魄道:
“我姓毒叫毒魄。”
麻德生容颜不变,稳沉的道:
“毒一刀?”
毒魄道:
“正是不才,”
几乎不能察觉的吸了一口气,麻德生双目定定的看着毒魄那满头如雪的银发,像是在和毒魄说话,也像在自言自语:
“是毒魄,我早该注意到他的一头银发才对……”
毒魄静静的道:
“虽然我是毒魄,我也并不愿意与你无端较手,先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沉默须臾。
麻德生冷森的道。
“不,我们仍得对上一阵,因为我话出口,断无反悔,纵然你是毒魄!”
半合的双目骤睁又垂。
毒魄道:
“我说过,悉随尊意。”
麻德生左手在腰间轻按,“挣”的一声脆响起处,一柄巴掌宽的雪亮缅刀已从他腰板带中间抽了出来,缅刀软软的指向地面,有些许晃动,于是,刀面的寒芒流灿,波波推连,直沁人们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