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一种灭绝,一种灰白的迷茫,人活着,失去了寄托和希望,也就意义不大了……”
展若尘脸色显得青郁阴晦,他呐呐的道:“可是,楼主肩承半天,担负一方重荷……”
金申无痕苦涩的道:“不错、要不是我的责任未了,往后的日子,真个不再消磨也罢……”
舐舐嘴唇,展若尘道:“楼主,我知道徒托空言,干事无补,对你如今的悲楚及切痛毫无帮助,但……但我一片挚诚,出自肺腑,渴盼能在楼主这等凄哀的心境下略尽棉薄,若能为楼主稍解愁怀,也算聊报恩德于万一……”
往椅背上一靠,金申无痕吁了口气,温和的道:“展若尘,你的热诚可感,盛情可嘉,我都心领了,然而,事实上你帮不上忙,不但你,任何人都帮不上忙,这是一桩永远无法挽回的失落,我已说过,不能替补,不能充填,不能模仿,就像辰光,它过去了,再也不会转回,我们活在世间里,但这一刻的时间,却永不是方才那一刻的时间了……。
展若尘觉得胸隔间宛似塞窒着什么,他近乎挣扎般道:“楼主,我好惭愧……”
金申无痕淡淡的道:“无须如此,我儿之死,和你毫无牵连,你不要为了难解我忧而滋生不安,这就过于自苦了,展若尘,我很欣赏你,我不愿你在情绪上受什么影响。”
展若尘沉重的道:“楼主,你是个慈悲的人,有时候,慈悲的令人痛苦。”
眼下的肌肉微微抽搐,金申无痕低徐的道:“像对我的孩子,……我爱他,宠他,护他,样样为他设想,端端依着他,……这也算是一种慈悲吧?也算是一种痛苦的慈悲吧?他死了,是不是我加诸于他大多的慈悲而害了他?”
展若尘的话,原是暗示他自己心中的矛盾与不安,但金申无痕却联想到另一方面去了,展若尘不能点破,也无法再接引下去……揉抚着面颊,金申无痕又道:“展若尘,你知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