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行动,绽露痕迹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必须尽量避免冒险,因为在现今的状况下,我们难以承担冒险的后果。”
何如霞的眼圈已泛现着一抹淡青,她的的模样看上去憔悴而困乏,但她却强撑着,用一种显然是带着三分赌气的语调道:“屈先生,我认为只要外面的危险性降低,我们就不必非等到天黑不可,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到礁岩四周去探查探查——”
屈归灵平静地道:“你知道,这样的请求我不会允准,二姑娘,这太过冒险。‘何如霞不悦地道:”若不到外面查看清楚,又如何得悉情况缓急?屈先生,窝在这里,只怕死路一条,你或者无所谓,我可憋不住!“
将面颊轻贴着冰冷粗糙的石面,屈归灵发觉自己克制的功夫又深入一层:“二姑娘,请你相信我的判断,窝在这里,决非死路一条,而且正好相反,我们只有静伏不动,才是使敌无计可施的自保之道,假设稍露行藏,则对方鹰犬立聚,将目标区锁定圈缩,逐一搜查,那时,就真个插翅也难飞了……”
何如霞懊恼地道:“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道理!”
屈归灵淡谈地道:“经验之谈而已,二姑娘,经验都是鲜血与生命换取得来,决非子虚。”
不自觉的用手摸向肚腹,何如霞喃喃地道:“人家都快饿死了……”
屈归灵还是头一次看到何如霞这种小儿女态,无意中竟自露娇憨;他有些新鲜的感觉,但言词仍不免微带调侃:“昨晚傍黑时分,你要是吃下那副夹肉烧饼,眼下就不会有这么饥饿,我早告诉过你,若是不吃,第二顿还不知何时才能上口,你根本不听劝,现在可尝到滋味了吧?”
何如霞瞪着眼道:“我怎么会知道一拖会拖得这么久?我还以为至多闹到半夜就能完事……”
屈归灵道:“所以说,你的经验尚嫌不足,否则,我又如何事前就有先见之明?”
何如霞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