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归灵满布风尘又泛着古铜色泽的粗糙面孔上,透着几分倦意,却仍顾着基本的礼数,他踏上几步,先行抱拳:“久违郝兄,近来可好?”
郝青山强颜一笑,也拱拱手道:“本来还过得去,却叫你触了霉头,搞得我满心窝囊!”
屈归灵平静地道:“事情始末,郝兄大概已有耳闻,如果是我不对,甘愿领罚,否则,还请郝兄对小儿辈慎加管束,以免招惹更大争端!”
哼了哼,郝青山向厅里一比手:“进来再谈吧。”
两个人分宾主坐下,若大的厅堂里,只他们隔几相对,酸枝长几上早沏好了酽茶,显然是准备“专程候教”了。
屈归灵没有说话,目光冷峻的注视着郝青山,他在等待郝青山开口,看看这位“九连帮”的巨擘为了他儿子要数落些什么。
干咳一声,郝青山单刀直入地道:“屈兄,这番劳驾请了你来,为了什么,想屈兄你心里一定明白?”
屈归灵道:“不,我不明白,尚要烦郝兄有以见示。”
一双牛蛋眼蓦然瞪起,郝青山忍不住提高了嗓门,气咻咻地道:“我问你,十七天前在‘双槐镇’,你打断了我儿子一条左臂,这笔帐,你该如何向我算法,又该怎样与我交待?”
屈归灵七情不动地道:“令郎企图强暴良家妇女,经我劝阻不听,更待施狠耍赖,略予薄惩,正是代表郝兄管教,郝兄不知感激,反而责怪于我,本末倒置,未免不妥!”
郝青山勃然大怒,厉声道:“娘的,我的儿子用得着你来替我管教?再说就算你要管教,也不能下这等重手,我只这么一个独养儿子,平日里恨不得眼皮上供着、嘴巴里含着,如同心肝宝贝,你,你居然为了一点小小不言的差错便恁般将他糟塌?”
屈归灵缓缓地道:“公庭之中,强欲污辱人家女子,郝兄,已经不能说是‘小小不言的差错’,且我再三规劝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