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青筋暴起,他惶恐地道:“壮……士千万不要误会小的不识进退……壮士,实在是小的少奶奶已被逼得走投无路……到处都是豺狼虎豹,四面全是陷阱……没有人敢帮助我们……谁也不肯挺身而出……壮士,他们要斩草除根,赶尽杀绝碍……”说着,这宗贵竟然激动得号陶大哭起来,他抹着眼泪,“扑通”又跪倒在秋离身前,哽着嗓子道:“壮士,求你好人做到底,壮士,小的愿来生变牛做马,也会报答壮士的这一番菩萨心肠……。”秋离皱着眉一转目光,已不由叹息一声,在那乌篷车之旁,那青衣少妇也静静地朝他跪着,一张朴实的憔悴的面庞上缀满了晶莹的泪珠,孩子已停止哭泣,躺在母亲怀里,也睁着一双带泪的大眼睛朝他眨呀眨的。
摇摇头,秋离走开两步,头也不回地道:“我最不喜欢男子汉掉泪,宗朋友,可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不要动不动就矮了半截!”宗贵仍然直挺挺地跪着不动,他抖着嗓子道:“壮士,求求你额外施恩……”秋离重重一哼。道:“我并没有说不管,是么?”宗贵楞了半天才会过意来,他“氨了一声。欣喜欲狂地又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哭声道:“如此说来壮士是答允了?”秋离用汗巾拭着脖子,不耐地道:“你起来.还有。这位娘子。:宗贵艰辛地站了起来,吃力地过去向那青衣少妇说了几句什么,又谨慎地扶着少妇上了篷车。秋离回头向周云苦笑一下,道:“周兄,烦你牵着黄骠子后随,我只有权充一次车夫了。”周云点点头,道:“在路上,记着为那宗姓的朋友敷药.这人是条血性汉子,大约是那宗姓人家的仆随,却是这般忠心耿耿……”秋离淡淡“恩”了一声,大步过去扶着宗贵上了车,再将车帘拾起挂好,他自己也坐在车座之上,一抖缰绳。口里唿哨一声,催动两匹毛驴向前行去。
宗贵回身小心将车帘掩妥,身躯扭转前后,却是扯动了伤口,直痛得呲毗牙咧嘴,冷汗涔涔。望望日头,秋离呼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