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三岁,都还是小孩子,先父过世得早,因此,奉养家母,照顾弟弟的责任便自然由我承担,平时我出外作案,弄得的几个钱差不多都拿回来以供家用,主要是支付家母的医药所须,这一次碰上了你,我自知劫数难逃,所以才想在被你废去武功之前尽量积钻些底子,以供往后的开销……或许你认为我穷凶恶极,太过贪婪,但是,我有苦衷,我无可选择……你曾劝我嫁人,大当家,试想有谁会愿意背上这么一个负累?我不是没有憧憬,没有理想,而这些对我来说却都是奢求,我或许可以找到一个好归宿,但我不能不顾我母亲,不顾这个家,对我而言,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燕铁衣依然沉默着。
苦涩的一笑,冷凝绮又道:“在你前些时要废去我武功的时候,我向你要求一个月的宽限,我说要完成一桩心愿,就是这个……多弄点钱回来应付以后的日子,如今,心愿已了。”
端起杯子来啜了口茶,茶色淡绿,清香扑鼻,燕铁衣缓缓的开了口:“你说的这些,全是事实?”
点点头,冷凝绮真挚的道:“千真万确,没有一个字是假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家母,问我两个弟弟……就是我们回来时在门口玩耍的那两个孩子──甚至可以去问那位大夫,他住在离此三十里外的‘枣镇’,小北门街,开设的是‘余仁堂’药铺,大夫名字叫何德宣……”
燕铁衣深深吁了口气,安详的道:“我曾说过,我并不希望伤害你,我一直在找藉口原谅,宽恕你,现在,我找到了,冷凝绮,你有孝心,就凭这一点,已是够赎取你的过失了!”
猛的睁大了眼,冷凝绮还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她颤抖的问:“大当家……你,你是说……你是说……”
燕铁衣清晰又肯定的道:“我是说,因为你的克尽孝道,我决定免除对你的惩罚,不再废掉你的功力。”
一下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