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蒙胧又茫然的,她在问她自已,方才是怎么回事?她确实存有一种什么样的企望,蕴育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对这名纯洁的,笃实的,忠厚又稚真的“小男人”,那只是一名小,一个长工,一个仆役而已,仅只来到这里五六天,也只认识了五六天,这么短促的时间,这样一个身份的男人,她真会对他发生某一类情感的倾向?这未免有点不伦不类,有点匪夷所思,怎么陪衬得起来,比较得起来呢?这是可笑的,难以令人置信的,不,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但,老天,真的不可能么?
“大小姐……大小姐……”
像来自云雾里,来自遥远的天外,燕铁衣的声音迷迷蒙蒙的响在骆真真耳边,悚然打了个冷颤,骆真真如梦初醒,顿时面红耳赤,头也抬不起来--。
身边燕铁衣惊疑的道:“大小姐,你怎么啦?忽然闷不哼声,坐在那里就像中了邪一样,一双眼直楞楞的往前看定一点不动--你没什么不舒服吧?”
骆真真哭笑不得的道:“不要瞎说,我好端端,那有什么不舒服来?”
抚着心口,燕铁衣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眉开眼笑的,他又若有所悟的道:“我知道了--大小姐,刚才你一定是在想心事……”
骆真真窘迫的道:“乱讲,我那里在想心事!”
拍着手,燕铁衣道:“这是大小姐自己说的--只要一个人静着不动,眼睛定视一点,却又茫茫然视同不见的时候,那这人,一定是在想着心事了,大小姐刚才便是这个样子,我猜对了,大小姐是在想心事……”
骆真真意道:“别嚷,嚷着,你全和个小孩子似的,又皮又闹,一点大人味也没有!”
燕铁衣偏着头,笑得好天真可爱:“我猜对了,是不是?”
咬咬唇,骆真真无可奈何的道:“好了好了,不准再提这件事!”
这一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