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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阁 > 李小小列传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2 / 28)

现在那盏烛火是何颜色,他也不知道。

因为他是瞎子,不知瞎子能否辨光线之颜色?

答案是——有的能,有的不能。

理由是——训练。

只有长久不断的训练才会有所收获,这跟用鼻子去辨别何种酒是何种味道的道理差不多。

但若说少于眼球,或眼球如玻璃珠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他们就是属于“不能”那一类了。

瞎子有很多种,通常我们都以“看不见”来概括所有瞎子,至于眼睛是何模样,还是有差别的。

赵瞎子静静地坐着,长得过长而细干的手指不停抚摸桌上那口盒子。

他摸得很仔细而小心,就像女人在修饰睫毛一般,慢慢地,轻轻地,还带有一份怜惜和欣慰——

懂得修饰睫毛的女人,通常都不怎么粗心,对于被自己修饰过的睫毛,总有一份喜悦而怜惜,总觉得能装饰出自己满意的睫毛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赵瞎子能抚摸着使天下人变色的盒子,他才有此种感觉。

偶尔他也会不自禁地轻掀盒盖,但只是一拨,盒盖又闭合。

红光有如利刀般切出,复又消失,凭添无比神秘感。

他时常如此静坐,但此次坐得有些奇特——反复做着抚摸盒子之动作。

他要借着此动作来消弥心灵上的某种压抑或者犹豫。

他来此古红瓦旧屋,是因为柳阴直要他来,所以他就来了。

不知他是否知道柳阴直已存着想陷害他之心?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柳阴直约他,所以他也会来。

他以一种很轻巧的动作扣开快要剥落之门户,然后以一种很奇特的步伐跨入门里。

这步伐有试探和满意的成份,先足尖落地,然后再稳健地走着。

赵瞎子没转身,已出声:“我等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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