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良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接过了那个分量不轻的包裹,用同样郑重的神情说道:“兄长,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请相信小弟的话,小弟真的从来没有怨恨过你,我和你之间的交情,从来没受任何人任何事影响。”
“这就对了。”李建成终于露出了笑容,向陈应良拱手说道:“贤弟,千万保重。”
“兄长也保重。”陈应良点头,又难得诚恳的说道:“兄长,请记住小弟的一句肺腑之言,你的心地善良,为人实在,这是好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弟就是你榜样,千万别再重蹈小弟的覆辙。”
“贤弟忠告,愚兄定然铭记在心。”李建成点头,郑重回答——但李建成是否真的能够记住陈应良发自肺腑的警告,未来命运是否还象历史上那么凄惨,就只有天知道了。
…………
含泪辞别了亲友,陈应良的座船扬帆出发,时已入冬,北风大起,目的地位于东南方向的陈应良一行顺风顺水,没用多少时间就从广通渠进了黄河,然后借着黄河遄急的水流,陈应良的行速自然更快,总共才用了四天多点时间,就在十月初十的上午赶到了洛阳北面的孟津渡。因为在东都还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办,陈应良又命令船家靠上码头,休息一天次日再走,然后领着马三宝和长孙无忌直接登上了码头,准备到南面二十多里外的洛阳城办事。
时隔两月有余重返东都洛阳,在这一带捞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的陈应良当然是有些唏嘘感叹,大舅子长孙无忌却显得十分兴奋,还怂恿陈应良立即赶往报营地,给报将士一个惊喜。陈应良却摇头说道:“不去了,一是报现在的营地在那里我不知道,二是免得又让他们伤感了。这次进洛阳,我们就去拜见两个人,一个是太府丞何稠,二是我的远房叔父黎国公,其他人一个不惊动。”
“兄长,小弟觉得你最好顺便去拜见一下樊留守和皇甫将军。”长孙无忌到底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