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瞪着眼睛,颌下鼠须微微颤抖,喉中格格几声,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难道以自己的身份还要说一句公子求你留下来给老夫解解惑吧那样的话吗?若是那样,自己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虽说问道有先后,问个自己不知道的问题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咋说自己也是花甲之龄的人了,向一个十**岁的少年低声下气的讨教,这老脸还要不要了?可是自己要想要这老脸,恐怕这酒中至理便要与自己擦肩而过!这,该如何是好?
看出了任天行脸上地为难之意,李义心中暗笑起来。对任天行这等世外高人,李义绝无轻视之意,更不敢有半点耍弄之心!所以,现在能把如此高人挤兑到如此地步,李义都很佩服自己,不过……
但直至现在,任天行在李义眼里,依然是一个谜!一个异常巨大难以解决,也无从解决地谜团!此人来自何方?来这干什么的?有何目的?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一个一个的问题也是堆积在李义心里,这些问题不搞清楚,便是任天行自己想走,恐怕李义也绝不会放他离去!
但任天行却绝不是一个用武力财力便可让他服软的人物,要想从他嘴中得到消息,必须另辟蹊境。李义一再试探,才确定了或许可以得到任天行的消息的办法。也就是说,自从李义吩咐李兰回府取那竹叶青酒的那一刻开始,任天行便已经堕入了李义的算计之中!
李义面现难色,似乎很有些为难地道:“先生,你我言语投机,相见恨晚,先生之神通博学更是超凡入圣,更是令李义仰慕不已,本欲多多请教,奈何天色已晚,若是寻常时分,倒也没什么;但先生自然也知道,现在天罗正值多事之秋,在外逗留久了,唯恐家中挂念啊。”话说到这里,李义顿了一顿,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任天行的脸色,见他又是失望,又是失落,还有些惭愧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略有些愧疚起来:如此费尽心机,算计这样一位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