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郭敬写给他的,但是并不是从他的手中得到的,他没有看到信,上面的罪行自然就不用承认了,最多也就是知情不报。
他还可以反过来说是郭敬诬陷他,反咬起一口,将自己摘干净。
“孟大人,孟大人……”孟岩正在沉思,冷不丁门外传来喜宁焦急的叫喊声。
“喜公公,你找本官有事吗?”孟岩起身走过去开门。
“孟大人一直在值房?”看到孟岩从值房出来,喜宁惊讶之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本官一直在呀,怎么了喜公公,这是?”孟岩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刚才小的有些困了,就睡着了,醒来这日头已经是中午,就过来看看孟大人,咱家的肚子饿了,今儿个中午吃什么?”喜宁脸色尴尬的解释道,
“是呀,这都晌午了,我也饿了,要不一会儿本官做东,去松鹤楼?”
“如此叨扰孟大人了!”喜宁问道,“不知道这钦犯母子有没有消息?”
“目前还没有,对了,你们东厂有没有消息,可不要故意的隐匿不报,出本官的洋相?”孟岩道。
“没有,绝对没有,这件事情,东厂绝对会配合孟大人将钦犯汤夫人母子缉拿的。”喜宁矢口否认道。
“那就好,那就好,喜公公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一份公文要处理一下?”
“行,行,孟大人你忙,我在门外等你。”喜宁讪讪的从孟岩值房内退了出来。
孟岩望着喜宁的背影,冷冷的一笑,腌臜的东西,跟本官玩,你还嫩了点儿。
晌午时分,日头偏南,崇文门前,一支长长的骡马队正缓慢的靠近。
队伍中间,一位华衣公子哥,昏昏欲睡,看上去眼袋有些浮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身后跟着两名精干的护卫,目光如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