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会!”他顺着势蹲下身,让她的头更舒服地靠边他的肩上,她喟叹一声,轻轻一笑,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到他的耳际,指尖慢慢拨弄着他的耳垂。
突然,她神色一变,指腹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怎么伤的?”
“是不小心给落叶刮了!”顾城风唇边依然浅笑,神色宁谧如许。
“那以后,要小心些!”贺锦年不着痕迹地轻蹙秀眉,心中暗叹,她怎么肯相信这样的话,以顾城风的修为,落叶根本无法近他的身。这竹居里也就出现六月,肯定方才她让他送六月时,两人起了冲突。
既然他不肯说,她也不愿意追问,省得知道了心中添堵,却无计可施。
还好只是刮了细细一道痕,无伤大雅,而她也不便问他六月是否伤到,免得又刺激到了顾城风。
不过,她相信,顾城风看在她的面子上,断不可能过份地为难六月!
哎,想要一家亲,怎么这么难!
“药呢,涂伤的药还有没有?”贺锦年问完,脸上刷地一下变得通红,那处象是应景般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顾城风明白她话中的意,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扯了一些嘴角,似乎有些吃力地开口,“到时辰了,要我给你上药么!”
“不要,我自已能上,现在,我先给你的脸上些药,不要留了疤才好!”
“这连伤都算不上,哪会留疤,倒是你,是我昨夜太……太粗鲁,伤了你!”他声音轻得象自语,可山谷太静,静得连落叶之声也躲不过两人的耳朵。
她安静地坐着,小脸红得快滴出水来,这时候她真不懂得回答什么,难道要回一句:没事,其实我也喜欢?
“你药很显效,昨晚我抹了三次,最后一次看时,已经消了肿!”顾城风只当她的沉默为顺从,便将她抱到床榻上,眸光不带一丝淫邪,就象在宫中的那些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