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面色一沉,瞥着她,没有回答,只将手臂一伸,把她拉近搂入自家怀里,一低头,嘴唇漫不经心地擦过她的耳边,像是烙了一个轻吻,又像只是与她说了一句话……这占有欲十足的动作后,伴着的是更为冷冽的声音。
“我的人,旁人动不得。我自己,旁人动不起。”
这句话极为狂妄嚣张,扎那冷冷一哼,喝红了的脸,更酡红了几分。
“本汗若是动了呢?”
赵樽冷冷扫他,唇角是懒洋洋的凉笑。
“……代价恐怕大汗你承担不起。”
“哈哈哈哈……”扎那狂笑着,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嗓门儿大得如同洪钟在敲,“这是在额尔古,是在本汗的地方,到底谁给你的胆量,让你一个行商之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顶撞于我?来人啦,杀!”
一个“杀”字,血腥气十足。
“是!大汗。”
话音未落,十来名身着甲胄的兀良汗兵卒便从外间的走廊上疾步奔来。他们手上的武器,有盾牌,有弓弩,有马刀……一个个目光狠戾,上来二话不说便要砍人,夏初七似惊似笑的“啊唷”一声,往赵樽的方向退了一步。
“阿七小心!”
电光石火间,不待她出手,身体已被人拉拽着迅速错开了位置。她的面前,一名扑得最快的兀良汗兵卒“啊”的痛呼一声,惨叫不止。夏初七回神一看,只见一抹血线冲天而起,那兵卒举着马刀的胳膊,已被人连根斩断,“嘭”地重重落在地上,溅出一团血痕来。
“啊……啊……啊啊……”
赵樽手上握着那人的马刀,目光森冷。
“阿七怕不怕?”
他的话,显然是对夏初七说的。
紧紧偎在他的身侧,夏初七斜眼瞅他,哆嗦一下身子,极给他面子。
“怕,怕死我了。老爷,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