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怔了片刻,他缓缓沉下脸来,一字一顿,说得很是缓慢。
“贵客这是不给本汗面子,不给诺颜王子的面子?”
赵樽冷冷收回视线,凉笑看他,并无丝毫的拖泥带水。
“若我说……是呢?”
一个普通的商人,如何敢对兀良汗的大汗说出这般不恭敬的话?
从十二部联盟组建开始,到如今兀良汗的迅猛扩张,扎那早已养成了说一不二的习惯,他以为,以他对这人的礼遇,他应当感激不尽,乖乖把女儿送上来才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不识抬举。
“放肆!”
“啪”一声,他摔出手上的酒杯。
前头的先礼后兵,他不过是为了体现自己身为大汗的仁义一面,如今看赵樽完全不给脸子,情绪便再也绷不住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他虚假的客套到突然的暴怒,赵樽一直不动声色。闻言,他瞥一眼在地上打着圈儿却没有摔碎的酒杯,懒洋洋地端起桌案上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端到鼻头,优雅的轻轻一嗅,方才冷冷扫向扎那。
“敬酒性温,鄙人不喜。罚酒性烈,火候刚好。”
“好,好,好。好样儿的!没有看出来哇,还有些胆识。”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扎那冷笑一声,把桌子拍得“咣咣”直响,拍完了,大抵又想到那盒沉香,哼了哼,放软了语气,“再给你一次机会,交不交人?”
“……你说呢?”赵樽看傻子一样看他,语带讽刺。
扎那脾气火爆,一急之下,就差掀桌子了。
“那你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来人啦,把这妇人给我拿下,这个男人,直接砍了。”
一个“拿下”,一个直接“砍了”?
夏初七瞅了瞅盛怒的扎那,不由好笑地摇头。
“老爷,他们的作风,还真是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