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评评理,这样的赌坊,往后你们还敢不敢来赌了?”
“小姑娘说得在理儿。”
“是是是,这一回是庄家过分了!”
“对呐,愿赌服输嘛!”
那些先头输了银子的人,正愁找不到事儿发泄心底的烦躁,如今受了她的挑唆,很快,便暴发出一阵对千金赌坊的声讨。加上赵樽那些侍卫一直混在人群里起哄,很快场面便像一锅煮沸的滚水,形成了赌客与千金赌坊的对峙局面。
夏初七想,上辈子她没有去做思想政治工作简直就是浪费了人才,看看她的煽动能力,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拿过骰筒,眉眼斜斜地看着盛怒的鬼手张,道,“庄家,还要不要姑娘我摇骰子了?”
说到底,比大比小,在她还没有摇之前,胜负未定。
但是机率太过明显,鬼手张的眼睛都赤红了。
他也是在三公子的手底下吃饭的,先前是有恃无恐地收拾一个小姑娘,如今把赌注押了这么大,一赔三,若是真输了,那真是把裤衩子当掉都赔不起的。说不定,连他这条小命儿都得赔上去。
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鬼手张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可是局子架在这里,他能怎么办?
人人都盯在他二人的脸上,等待一个赌局的结果。
可气氛僵滞着,盛气凌人的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人瞩目中,闲了许久的赵老爷终于慢慢从椅子上起了身儿,懒洋洋地看了夏初七一眼,“时辰不早了,收银子回家。”
夏初七抛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儿,“是,老爷。”说罢,她玩耍似的摇动着骰筒,恍当恍当地胡乱摆了两下,便倒扣在桌面,动作看上去极不专业,更是半会都没有迟疑,便揭开了骰筒。
很明显,这世上很难再找比三个“一”更小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