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兰哭得字字泣血,伤心欲绝,柳鹏本来是看不起太监娶妻这种事,但是也慢慢能理解姚玉琢的情绪,或许这位田立义田太监是极疼爱姚玉兰,或许姚玉琢觉得以后的日子会不堪设想,因此他不由说了一句:“姚姐姐,田老爷走了便走了,这以后日子还得过下去,你得照顾好自己啊!”
姚玉兰正是伤心的时候,柳鹏这句话不但没劝住她,她反而死死抱住了田立义的尸体,大声哭出来:“柳少,你在笑话我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太监丈夫本来就是这么天大的笑话,现在这个太监丈夫都没了,结果你还在笑话我!柳少,当家的蛮疼我,真得蛮疼我,你不许笑话我。”
现在的姚玉兰或许是伤心过度已经有些方寸大乱,一点也没有登州府时的潇洒大方与睿智气度,她突然双放开了田立义抓住了柳鹏说道:“柳少,你可不能欺负未亡人啊,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万两银子,你是不是把那一万两银子先还我……呜呜鸣!”
别的事都可以谈,但是还钱的事情万万不能,何况姚玉兰那一万两银子柳鹏已经有了用处,柳鹏不由一激灵:“姚姐姐,你千万节哀啊!”
姚玉兰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可是我当家的走了,你怎么叫我节哀,柳少,您可不能欺负未亡人,那一万两银子你先还我九千两可好。”
说起来,既然田立义现在人没了,柳鹏把这一万两银子的财物都直接占为已有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姚玉兰待他确实不错,而柳鹏也是个极讲信用的人,他当即觉得这事难办了,而且这事格外难办,这银子真要还了,龙口的资金链就断了。
眼见姚玉兰的眼泪又要落下来,柳鹏心都软了,他一激灵,突然想到了:“姚姐姐,你胡说八道,谁说田老爷走了?”
姚玉兰一听这话整个人突然就活了过来,她一把抓住了田立义的手腕,又探了探田立义的臂息,整个人又蔫了下去,只是她还抱着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