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下来,郑家的生意在临清州又有了新发展,而且进展之大收益之多,让郑齐生喜不胜喜,他觉得歌女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好听过。
嗯,临清州这地方是运河上最重要的城镇,还得在这里多接待几位南直隶进京赶考的举人相公,在他们身上多作投资攀个交情,最好是他们当中能出个首畏、阁臣或是尚书那样的大人物,这郑家的事业自然就高枕无忧了。
算盘子拔得如同上了油一般,郑齐生越想越美,却是突然想了一件事来,他朝着一边嚷道:“叫二弟过来见我!我要问问什么事竟然让他这么着急,连半天时间等不了。”
郑齐生口中的这位二弟,实际并不是郑齐生的亲生兄弟,而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郑家济,但是郑家济跟郑齐生的关系又不仅仅是合作伙伴那么简单,两个人不但同宗而且还是远房表兄弟,郑家济的家道一度中落,是郑齐生拉了郑家济一把,郑家济才有现在这个局面。
因此郑家济在郑齐生面前表现得不象生意合作伙伴,倒象是郑齐生的大管家一般:“大兄,您应当一早就让我进来,东丝的事十万火急啊!”
郑家内部对于东三府出产的生丝与蚕茧,向来有一个约定成俗的叫法,叫作“东丝”,而郑齐生当即说道:“急什么,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年衡王府那几位都要好好打点打点,他们帮衬了我们这么多年,不能让人家白干活了!”
每年郑家打点衡王府那几位的银钱都是一个大数目,哪怕没有上万两银子,也有几千两,只是郑家济现在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大兄,今年他们就不用打点了,今年我们的东丝恐怕要遇到大麻烦了!”
“什么麻烦?”郑齐生的心情一下子恶劣起来,门外歌女的吟唱也变得不堪入目起来:“家济,这件事你要小心些了,这是咱们郑家的命根子啊。”
东丝是一桩有厚利可图的大买卖,即使郑齐生说得有些夸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