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人收手,这第二部恐怕没办法写出来了。”
“还有第二部?”王道一勃然大怒:“难道是那所谓青州沦亡痛史?也不对,那只是青州有心人照抄登州沦亡痛史而已!你若是再诽谤朝廷,诽谤藩王,诽谤父母官,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旁边马立年看到风头不对,赶紧在一旁劝道:“柳少,老臬台是好心好意拉你一把,你何必这般固执,若是再这么固执下去,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
柳鹏却听出了王道一话里的意思,说来说去,只说柳鹏“死无葬身之地”,却没说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知道肯定有戏,当即问道:“老臬台,您难道不想知道第二部的书名吗?”
现在不管是王道一还是马立年,都对柳鹏这登州沦亡痛史之后的第二部书名很有兴趣,要知道柳鹏这部《痛史》可是改变了整个登州府的政治格局,逼得黄知府对衡王府下了狠手。
在那之前王道一并不觉得一份普通的揭贴在登州这小地方能有多大能量,或许能在朝堂上或会引起惊天狂澜,但这样的穷山恶水,没有多少读书人,根本不会有多少威力。
看到王道一和马立年都以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柳鹏当即大声说道:“继登州沦亡痛史之后,我还想编一部书,书名叫……”
他故意缓了缓,特意来了一个深呼吸,才精神饱满地报出了书名:“建文亡国痛史!”
马立年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根本没想到柳鹏直接就把话题引到这么激烈的程度,倒是王道一神情越发肃穆起来,他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用一种极其沉重又极其正式庄严的语气开口说道:“大明正朔,本在建文。”
柳鹏不由松了一口气,自己昨夜这番功课果然没白做,王道一这边他算是过关了。
黄县太原王家与普通的太原王氏家族不同,这一支的先祖是“靖难孤臣”,所以“自隐其名”,为了逃避永乐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