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仇家,那更是一件美事,可是现在清清白白的清狱行动却变成了极其严重的政治构陷。
沟通藩王这个罪名太重了,哪怕他有许多同年、同乡的关系,哪怕他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都别想在官场上混下去了。
春风得意的徐管事赶紧表功:“这帮人用心险恶至极,竟然利用清狱之事构陷老爷,显然这次清狱是击中了他们的要害,我们得用心把登州的大牢都梳理一遍,一定能查出真凶来。”
“不!清狱的事赶紧停掉!”黄知府当即做了决定:“就暂时放过江荡山一马,口头知会下面一句,未决的那些悬案由县里尽快自行清理,不要有人继续嚷冤了。”
黄知府考了半辈子的进士,到现在只做了八年官而已,在官场上不能算是真正的老手,但是他一看到这份揭贴,就知道只能暂时放过这老仇家。
若是继续蛮干下去,或者真能抓住那江荡山,但也完全坐实了这揭贴上的罪名,坐实了自己与衡王府素有勾结。
在当下的登州府,只要跟衡王府有过接触,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哪怕出发点是好,或者结果明显有利于登州府,那都是千错万错,何况是自己风传要替衡王府招募亡命之徒,那简直是死无葬身之地。
象他这种进士出身的官员,向来是平步青云,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哪怕是同时得罪了皇帝、内阁与司礼监,最多也不过是贬为一任典史,然后很快就回任知县、知府。
多少杂途出身的官员,奋斗一辈子,佳仕途终点的极限不过是典史而已,进士老爷贬无可贬的最低点却也是典史,而且按照没多任就能回任知县、知府。
但是进士老爷可以捞钱,可以玩女人,可以胡作非为,可以捅出天大的漏子,却也有着不可逾越的政治规则。
第一个不得逾越的政治规则就是不得勾结太监,本朝初年张居正勾连冯保死后被彻底打倒,到如今普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