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贤妃点了点头,“她说了很多。”
“那皇上怎样处置她的?”
白嬷嬷眼里泪水滑落,问道。
“对外,皇上现下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刚去了趟乾清宫,皇上将皇后用铁链绑在圆柱上,并且用鞭子还抽打了她。”说着,贤妃话语微顿,才接着道:“今个晚宴上,出现了不少状况。”白嬷嬷没有说话,候着贤妃继续往下叙说,她晓得贤妃必是心中有事,才来找她说叨说叨。
许久,未见贤妃再启唇,但其眸中明显存有心事,于是,白嬷嬷思索片刻,嘴角噏动,嗫嚅道:“娘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与老奴说?”经她这一问,贤妃眼里顿时有泪水涌出,“嬷嬷,前些时日,我曾说过我对不起曦姐姐,你问我缘由时,我当时没对你解说,其实,其实是我问心有愧啊!”拿起帕子擦拭了下眼角,贤妃继续道:“曦姐姐曾经两度怀上龙嗣,却无一个保住,御医说是曦姐姐身子骨不好,才没让龙嗣顺利诞下,实则不然,都是皇后,是皇后着她身边的听竹买通宫人,对曦姐姐出得手,还有曦姐姐身边的那四个丫头,也是皇后着听竹差人除去的,能知晓这些隐秘之事,是我身边一个小丫头从御花园路过,不经意间将听竹与他人的对话听到了耳中。
那丫头偷偷将这些禀于我后,我有想过告知曦姐姐,可是再三捉摸后,我没有,我没有啊!因为我看出皇上真正护着的女人,是当时尚处于贵妃之位的皇后,我怕皇上不信我说的话,责罚我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一旦连累到我的家人受牢狱之灾,我便,我便把那些事埋藏在心里,并找了个由头,处置了那小丫头……”
白嬷嬷听了贤妃的话,面上未显任何波澜,她神态依旧像先前一般恭谨,道:“娘娘有娘娘的苦衷,老奴一个做奴才的,无可非议。”顿了顿,白嬷嬷眉眼垂下,又道:“既然那些事在娘娘心中埋藏了多年,娘娘今日又为何要说与老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