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地问。“你现在觉得头上怎么样?还疼不疼?”
“有点。”他晃了一下脑袋说。“我就记得自己从楼上掉下来了。然后就失去了知觉。醒过来以后就在医院了。看样子是没死。而且也没受伤。”
他显然是清醒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扶着床往后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说。“你比我伤重多了。你躺着。你躺着……”
一个“躺”字还没说完。他脸色有点难看。一扶头整个人就往后倒了过去。
我眼疾手快。马上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从床上摔下来。把枕头在他脑后垫好问:“是不是还不舒服。先别撑强了。”
“我头怎么这么疼。是不是躺得时间太长了。”他晃了晃脑袋。
果然。他又把刚刚在梦里想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选躺着吧。你的片子还没出来。等一会看医生怎么说。只要脑子没受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一点外伤都没有。里面怎么会受伤?”他摸了摸脑袋和我说。
我也希望一切如他所想。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了。
“刚才宽宽过来了。这会儿去哪儿了。”他又问。
“睡觉了。何叔叔看着呢。”我说。
“哦。”他应了一声顺势靠着枕头半躺起来。顶着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忽然回过头对一旁的我说:“乐怡。我脑子里现在好像有两个小人儿在打仗。一个说自己是何连成。一个是程新。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在做梦。”
“不管你是谁。好好的就行。”我已经对他能够想起原来的一切失去了信心。
“刚才我是不是说什么话了?”他问。
“没有。”我摇着头笑道。“你刚才没说什么。就是睡得不太安稳。”
“乐怡。你是不是在一个很小很小的房子里住过?”他又问。
我心里一动。假作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