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来了,看到灰头土脸的我和刘天,道谢。上楼他就看到了烂醉如泥的程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关于治疗,我和他商量过,他是独立的力,不愿意接受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绑了他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何则林带来的人把程新弄进了车子里,我们三人站在风雪当中。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半,四周的天还是漆黑一片。
何则林花白的头发在夜里看来很让人心酸,我忽然心软了。
一个老人到了这把岁数,还在为儿子奔波,大半夜来酒吧接烂醉的儿子回家。
“乐怡,我会尽快说服他回家来住,不管是用家产做诱惑还是用其它的什么,我都要让他改回何连成的身份。如果你还记挂着和他的旧情份,到时能不能搬过来一起住。我相信给他一个完全熟悉的环境,会有利于他的治疗。”何则林看着我,说得很明白。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在见到程新的那张脸之前,我是满心挂念的,但是看到烂醉的程新以后,我那种感觉真的没了。
“你不用着急,我说服他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何则林拢了拢大衣说,“我先回去了,他需要洗胃,这样神智错乱着对他伤害很大。”
看着车尾灯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回头想和刘天说再见。
一回头却看到他正盯着远处何则林的车子出神,大概是意识到我在看他,马上笑着掩饰了一下脸上的落寞说:“我送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